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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回有女生主動要跟教官打架的! (8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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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車窗往裏看去,車內竟然空無一人。原本坐在駕駛座和後排的三人,就好像齊齊消失不見了似的。

安暖心裏嘀咕,‘這是隱身了?’

011尷尬的回了句:“抱歉宿主,系統無法掃描出目標人物使用何種途徑掩蓋蹤跡。”

安暖:.....要你何用?

等到安暖回到車上,升上車窗的一剎那,就又看到了身旁副駕駛上的靳南。

安暖滿眼疑惑。

靳南輕聲說,“一點小障眼法,可以瞞過普通人和監控錄像。”

從停車場直接上到了徐雅家所在的頂層,這裏都是一梯一戶。

下了電梯,門很快打開。

“安安,你來.....”徐雅話說到一半,看到安暖身後還站著別人。

“這是?”她疑惑的看著岑柯和靳南,岑影帝和這位靳先生,怎麽會跟安暖一起來?

就在這時,穿著灰色長褂的禿頭胖少年,從靳南背後慢慢走出。

看到他的一剎那,徐雅表情大變,眼底又開始泛出不正常的紅色,她猛地後退一步,就要將門關上。

靳南和安暖同時出手,一個一把撐住了大門,另一個則直接來到了徐雅身旁,抓住了徐雅的手腕。

“你們做什麽,擅闖民宅是犯法的!”徐雅伸手去掰安暖扣住她的手指。

可安暖的手就好像鉗子一樣,牢牢地將她手腕鉗住,根本掙脫不開。

“徐雅姐,你冷靜點。”

宗信大師手上撚著的佛珠,脫手而出,佛珠手串竟然自己朝著徐雅飛了過去,隨後這長長的佛珠手串,就直接套在了徐雅兩手手腕上,將她的手腕固定在一起,動彈不得。

這可比手銬厲害多了。

原本還在掙紮的徐雅安靜下來,目光漸漸恢覆清明。

看著面前出現在她家的幾人,又看看手腕上還綁著的佛珠,徐雅不明所以:“這是怎麽了?”

安暖深吸口氣,“徐雅姐,你不記得剛才的事情?”

徐雅有點摸不著頭腦,喃喃道:“我只記得,剛剛聽到敲門聲,過來開門...”

“安安,這是怎麽回事,這是什麽?”徐雅擡了擡被佛珠串綁在一起的雙手。

作者有話要說: 宗信大師:你猜我到底多大?

☆、第 71 章

宗信大師食指微微屈了屈, 徐雅手腕上捆著的佛珠略微松快了些, 至少不會將她勒疼。

“你中了蠱。”

“蠱?”徐雅不明所以。這個光頭小和尚說的話, 她怎麽半點都聽不懂。

安暖便將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覆述了一遍。

徐雅驚訝:“你是說,我和父母說,不願意和肖毅離婚?”

安暖點頭。

徐雅揉了揉額角, 怎麽也想不起來,自己說過這話,她這幾天好像過得渾渾噩噩的,很多事情都記不清了。

“宗信大師, 依您所見,徐女士和我夫人當初的遭遇, 是否一樣?”岑柯忍不住問道。

宗信大師沈吟片刻, “當年我曾懷疑過洛馨的死因與蠱有關, 卻沒在她的屍首中發現蠱蟲存在的痕跡。”

岑柯目露失望之色。

宗信大師卻說道, “徐女士‘發狂’時的狀態與洛馨當初一般無二,我懷疑,下手之人擅用蠱來迷惑心神。當務之急, 是將徐女士體內的蠱毒驅除。”

不然, 讓對方發現端倪, 反應過來。怕是,又要折上一條人命。

“有什麽是我們能幫上忙的?”岑柯問道,他此刻,比誰都想要抓到兇手,弄清楚下手害了洛馨如今又要害徐雅的人, 究竟有什麽目的。

宗信大師不愧是見過大場面的高人,此時鎮定的很,直接給在場的幾人指派了任務,“小岑去附近的藥店,買點艾草回來,沒有的話買艾條也湊活。”

“小靳去弄些藥材,人參啊靈芝什麽的都成,記住,只要野生的,人工種植的不能用。”

最後,宗信大師看向了安暖。

安暖立馬主動問道:“您看我能做點什麽?”

“做什麽?坐著吧。”宗信大師咧嘴一笑,變戲法似的從隨身背著的布兜裏拿出個最新款的平板電腦,招呼安暖和徐雅都坐下。

宗信大師點開其中一個app。

頁面上閃爍著的‘大富翁’三個大字簡直要閃瞎安暖的雙眼。這游戲可真是童年的回憶啊,沒想到現在都出app了,單機聯網都成!

宗信大師直接選了個三人模式,選好自己的角色後,就指著平板電腦說,“他們少說要半小時才回得來,先陪老頭子玩兩盤游戲,消磨消磨時間。”

聽著他的自稱,安暖意外的挑了挑眉,好奇的問,“宗信大師,敢問您今年貴庚...?”

宗信大師嘿嘿一笑,神秘兮兮地開口。

“佛曰,不可說。”

安暖:......好吧,大師你贏了。

宗信大師時間掐得正準,他說半個小時,岑柯和靳南就真是半小時後回來的,一分鐘都不差。

岑柯沒買著艾葉,但把藥店裏所有種類的艾條,每一種都買了份回來。靳南也按宗信大師的交代,拿回了一支人參,據說有著將近百年的參齡,在市面上能賣出天價。

經過剛才半小時的緩沖,徐雅已經沒有最初那麽緊張,也通過和宗信大師、安暖的談話,得知了自己現下的處境,對於此,徐雅直覺其中有肖毅的手筆,更是暗恨這人人品低劣。

宗信大師讓徐雅在餐廳的椅子上坐下,隨後翻出了一堆細口瓶和杯子,繞著徐雅身邊擺了一圈。

接著,他拿打火機把艾條點燃,燃燒在艾條插在瓶子、杯子中。

屋裏頓時滿是艾草的濃烈味道。

二十多根艾條同時燃著,這味道絕對令人印象深刻,安暖好懸沒嗆出眼淚來。

和宗信大師玩了會兒游戲,熟絡不少,安暖也沒跟人客氣,直接好奇詢問道:“大師,這有什麽用處啊?”

“晉代《風土志》中有記載,‘以艾為虎形,或剪彩為小虎,帖以艾葉,內人爭相裁之。以後更加菖蒲,或作人形,或肖劍狀,名為蒲劍,以驅邪卻鬼。’”

宗信大師手裏還握著根艾條,將燃燒的灰燼彈落,這才舉著艾條在徐雅的印堂處熏了熏,同時繼續解釋,“熏艾,可招福驅邪。蠱蟲不喜這種刺鼻氣味,聞到後必會掙紮。”

‘咚、咚’

徐雅仿佛聽到了自己心跳的聲音,且跳動的節奏越來越快。

宗信大師放下手中的艾條,從人參上掰下一條須子遞給安暖,“拿著,站好別動。”

安暖站在徐雅身側,按照宗信大師的要求,舉著人參須子保持住將之懸在徐雅手臂上方的姿勢。

“忍著點。”

宗信大師說罷,手指在徐雅的左手小臂上輕輕一劃,被他食指劃過的地方,瞬間出現一道血痕。

這手指頭,可比刀都好用了。

就在每個人都目不轉睛,盯著徐雅和宗信大師看的時候,奇跡的一幕出現了。

一個鵪鶉蛋大小的鼓包,從徐雅鎖骨的位置向肩膀移動,隨後鼓包又到了她的手臂,漸漸向著剛才被劃開的血口子移去。

包括徐雅在內,在場每個人都屏住呼吸,等著看這‘鼓包’的廬山真面目。

很快,鼓包真的移動到了傷口邊上,白色的小東西從面前一閃而過,再一看,已經落在了人參須上。

這是一只比拇指蓋大不了多少的大蟲子,白乎乎肉乎乎的,白色的表皮照在燈光下,隱約能看出上面還有著紅色的細線。

蟲子從體內出來,徐雅‘哇’地一下,噴出一口鮮血,身子軟軟的,險些從椅子上滑下去。

安暖手裏舉著蟲子,不敢亂動。

離著徐雅最近的岑柯,長腿一邁,趕緊上前扶住了徐雅,又拿起桌上的醫用紗布,幫她把胳膊上的傷口止血。

‘哢吱哢吱....’

大蟲子啃得歡快。

安暖覺得自己手指繃的都快抽筋了,這玩意兒等下吃完了人參須,不會啃她手指頭吧?

她求助的看向一旁的靳南和宗信大師。

宗信大師拿手在嘴邊比劃了個噤聲的動作,又指了指餐桌上放著的玻璃瓶,瓶子裏已經放了一小截人參須。

安暖會意,小心的往餐桌旁走了一步。

‘哢吱哢吱....’

蟲子吃得正歡,沒空理會她的動作。

安暖松了口氣,將手悄悄往玻璃瓶邊上伸了伸。

‘哢吱...’

蟲子啃完最後一口,嗖的一下就蹦進了玻璃瓶,抱著瓶子裏那截人參須,繼續啃著。

安暖發誓,她從這只長著一溜小白牙的奇葩蟲子臉上,看到了名為‘幸福’的表情。

這貨絕對是吃高興了...

‘啪’地一聲,靳南一把將瓶蓋扣上,徹底將蟲子關在了玻璃瓶裏。

“呼..”安暖松了口氣,總算把這東西關住了。

這就結束了?

宗信大師的神情,卻比剛才更加慎重。

岑柯一手扶住徐雅的肩膀,一手輕輕攬了下她的腰,將人往上抱了抱,好靠坐在椅背上,

徐雅此時正大口的喘著氣,呼吸急促,面容慘白。

岑柯:“宗信大師,她這是?”

宗信嘆了口氣,圓圓的臉上露出唏噓之色,“如果我沒認錯,這種蠱蟲名為胎蠱,想要種蠱,需要依托胎兒的‘元氣’。如果不取出,蠱蟲會一直依賴胎兒的養分存活,最多三五個月,好好的胎兒便會變成死胎。”

宗信大師看了一眼,玻璃瓶裏吃得正歡的蟲子,說道:“蠱蟲一旦種下超過三日,必定已經對胎兒造成影響。”

徐雅微微閉了下眼,深吸了一口氣。

“大師,我的孩子....會有問題?”

作者有話要說: 嘿嘿,今天寫完的好早( # ▽ # )

☆、第 72 章

“元氣被奪, 孩子出生後免不了體弱多病, 甚至...”雖然答案殘忍, 宗信大師卻沒想要隱瞞。

“甚至...什麽?”徐雅嘴唇哆嗦了下。

宗信大師忍不住嘆了口氣,“有損智力。”

徐雅猶如被雷劈中般,面露絕望。她有心想再詢問宗信大師, 卻已經沒了開口的力氣。

看她這副樣子,岑柯有些不忍。

“宗信大師,有什麽辦法,能夠避免這種狀況出現?”

“蠱蟲已取出, 其他事情,我幫不上什麽忙, 你卻是有法子的。”

在場的人都不明所以, 就連岑柯自己, 都有些摸不著頭腦。

“您的意思是?”

“岑家是醫學世家, 你祖上還出過幾位禦醫。遠了不說,岑頌儒就是位婦科聖手,我與他有幾分交情, 他出殯時還是我去念的經文, 難不成他沒把那些養胎方子傳下來?”

岑柯腦子裏過了幾遍, 岑頌儒....

這名字聽著有點熟啊!

幾秒鐘後,他想起來,這人是誰了。

岑家祖上最後一位禦醫,皇朝時期,最後一位宮廷禦醫總管。

按輩分來算, 這位是他爺爺的爺爺,少說也是一百多年前的人物了。宗信大師如果和他那位曾祖爺是同一時代的人,現在少說,也有兩百歲年紀了。

宗信大師:“想要胎兒健康,就得想辦法把失去的養分補回來,懂了嗎?”

這年頭,好中醫難找,像岑家這樣有底蘊有傳承的,更難找。

徐雅也算運氣好,正好碰上了岑柯。

岑柯算是岑家出來的異類,沒當醫生,反倒是走上了演戲的道路,但該懂的,該會的,不見得比靳南和岑霜少。

宗信大師點到為止,說完,將桌上的玻璃瓶往布兜裏一揣。

“行了,這蟲子我帶走了,抓人就是你們自己的事了。下蠱的人本事不高,要不是用的蠱蟲特殊,早十年前,就能把人揪出來了。”

宗信大師又朝安暖招了招手,“小安啊,讓他們在這忙,你捎我一程。”

將宗信大師送回了法源寺。

安暖向系統問道,‘011,宗信大師的能力等級是多少?’

011今天的反應略慢,過了好一會兒,才尷尬地回答:“抱歉,系統無法掃描出宗信大師的能量等級。”

哪怕是普通人,011掃描過後,都能給出個精神力F或者F-的評級,宗信大師卻是完全掃描不出。

這不是說宗信大師弱,而是太強了,強到連系統都看不出他到底有多強。

當晚,安暖得知,特管處已經將肖毅控制起來,審問出了蠱蟲的出處。

肖毅交代,下蠱讓徐雅回心轉意的法子,是在劇組認識的一位化妝師教給他的,那只蟲子也是化妝師送給他的。

根據肖毅的口供,特管處找到了肖毅所說的劇組,卻得知那位化妝師是劇組人手不夠時臨時請用的。

再追查下去,卻發現化妝師留下的都是假信息,人已經消失不見了。

唯一的線索,是劇組監控錄像中,化妝師留下的一個側臉。除此之外,再沒有其他有用的訊息。

找人的事情,只能暫時擱淺。

遺憾的是,肖毅的行為並未構成犯罪,又因為他是特殊任務,不宜消失在公眾視野太久,特管處只對他進行了消除記憶的處理,就將人放了出去。

不過,沒了徐雅死心塌地的回護,肖毅也蹦達不了多久。

被放出來的第二天,他就拿到了徐家送來的離婚協議書,以及一份關於他婚內出軌的調查資料。肖毅不得不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了字。

這場婚離得很順利。

離婚後,肖毅卻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冷遇。

不知道是誰傳出了他得罪寰宇集團高層的消息,一時間,原本與他關系尚可的圈內好友齊齊失聯,劇組的試鏡無一通過,就連之前已經談好的代言廣告也不翼而飛。

他向經濟人抱怨,換來的卻是一紙解約書,和一份訴訟文件。

曾經被他抄襲的歌手,竟然把他告了!

一時間,網上關於肖毅的負面新聞滿天飛。

抄襲、耍大牌、背後詆毀其他藝人、草粉.....種種醜聞絡繹不絕,簡直刷新了人們的三觀。

再提起肖毅,沒有人覺得他是偶像明星,而是覺得,他是個人品低劣,品行不端的小人!

而這一切的變化,僅僅用了幾天時間。

“太解氣了!”蘇櫻剛給一條罵肖毅的微博點了讚。

“你們在說肖毅的事吧?”前座,同班的女生回過頭來八卦道。

安暖點點頭。

那女生義憤填膺的說道:“沒想到,當初顧奕抄襲的事件竟然是被黑的,肖毅連一起參加選秀的好友都坑,真夠陰的!”

這幾天,肖毅的醜聞傳的人盡皆知,好像不罵兩句肖毅,就跟時代脫軌了似的。學校裏,也總有議論這件事的聲音。

“好了,上課了。”安暖拿手比了個‘噓’的動作,然後指指大教室前面的側門。

這節是馬列。

講這門課的老師,是位退休返聘回來的老教授,對學生要求嚴格,脾氣也大,人送外號馬列老太太。

上課時不讓吃東西,不讓喝水,不讓交頭接耳,不讓看課外書,不讓睡覺,更嚴禁遲到曠課和代點名。

馬列是公共課,三個班一起上,這位老師卻能把每個學生的名字和臉對上號,徹底杜絕了代點名的可能性。

上次,有個同學在老太太的課上嚼口香糖。

那位同學坐在大教室第二排邊上,還是沒能幸免,被老太太抓了個正著,罰他抄了整整一個單元的課本。

馬列老太太戴著一副金絲邊眼鏡,抱著課本從前門走了進來。

隨著她的出現,原本熱鬧的教室,頓時鴉雀無聲。

馬列老太太露出個滿意的笑容,走上講臺,開始上課。

安暖目不轉睛的盯著老太太的板書,思緒卻魂游天外。

“第三排那個同學,起立!”

安暖嚇了一跳,眼神重新聚焦,見教室裏的同學都看向第三排最右手邊的位置。

安暖也隨著同學們的視線看了過去,那個位置上,正有個梳著馬尾辮的女生趴在桌上,好像是睡著了。

勇士啊!敢在馬列老太太的課上睡覺。

安暖心裏一個大寫的‘服’字送給這位女生。

“起立!”馬列老太太的聲音擡高八度。

“王璐,快醒醒,老師喊你呢。”

“王璐,別睡了...”

下面有同學小聲提醒著,那位趴在桌上的女生卻恍若未聞。

安暖悄悄向邊上的蘇櫻詢問,“那個是日語專業的王璐?”

蘇櫻湊在安暖耳邊,小聲的回答:“是她啊,之前還跟學校辦了休學呢,好像又回來上課了,聽說是她家裏找了學校領導,才沒讓留級的。”

馬列老太太從講臺上走下來,安暖和蘇櫻立馬坐正,不再小聲交流。

老太太直接走到了第三排邊上,伸手在王璐的桌面上使勁敲了敲,這才把人給敲醒了。

“站起來!”馬列老太太沈著臉。

王璐呆了幾秒,才慢悠悠的站起來,周圍的人都看出來了,她臉色不好。

同寢室的舍友忍不住幫她向老師求情,“老師,王璐身體不好,前段時間還生病了....”

馬列老太太臉色緩和了一些,看向王璐:“我的課上不準睡覺,以後要睡覺回家睡去,這節課你站著聽吧。”

這已經算是老太太手下留情了,要知道,上次有人在老太太的課上睡覺,被老太太罰著站了一整個學期,還是陪老太太站在講臺上,那可真是丟臉丟大發了。

課程繼續,時間剛剛過半,馬列老太太正回頭寫著板書的時候,下面傳來驚呼。

站在第三排過道上的王璐,就這麽毫無征兆的,直直向後倒了下去。

同學都傻眼了。

後排的同學趕緊伸手,才避免了王璐腦袋著地的悲劇。

“快送醫務室去,生病了怎麽還來上課,也不知道請假,這不耽誤事兒嗎!”馬列老太太嘴上訓斥著,人卻走下了講臺,小心的伸手摸了摸王璐的腦門兒。

王璐睜開眼,看見近在咫尺的馬列老太太,嚇得一個哆嗦,“老師,我沒發燒,可能有點低血糖.....”

馬列老太太翻了個白眼,到底沒為難她,仔細叮囑了王璐的室友把人送去校醫室。

“最近咱們學校生病的人好多啊。”課後,回宿舍的路上,蘇櫻感慨道。

紀月笙:“都是減肥減的,有的吃還不好好吃,這不瞎折騰嘛!”

蘇櫻感覺膝蓋中了一槍,“你和安安這種吃什麽都不長肉的人,是不會理解我的苦的....”

她昨天偷偷稱了下體重,這段時間跟著安暖和紀月笙胡吃海塞,她都胖了三斤了。再這麽下去,非得把雙下巴給吃出來不可。

可真讓她舍棄那些好吃的,她也做不到。只能安慰自己,算了,吃飽了才有力氣減肥啊!

“等等,你們說學校裏最近很多人生病?”安暖問道。

蘇櫻說:“是啊,這個月暈了好幾個,好像都是貧血、低血糖什麽的,輔導員昨天還在班級群裏提醒咱們女生好好吃飯,別瞎減肥呢。”

安暖皺皺眉,她總覺得,事情沒那麽簡單。

作者有話要說: 作者君:想有笙哥和安安吃不胖的體質!

☆、第 73 章

安暖總覺得, 最近要出事。

都說女人的第六感很準, 果不其然。

傍晚, 她收到了封匿名郵件。郵件直接發送到了她的企鵝郵箱。

打開郵件,第一句話就是——

不想在論壇看到這些照片的話,明晚十點, 橫橋路小山日料後門見。

再往下,則是五張照片,分別是安暖從五輛不同的車上下來時抓拍的。五輛車無一例外,價值不菲。

女大學生和豪車, 這樣的照片發到學校論壇上,可想而知, 會引來怎樣的惡意揣測。

安暖一張張照片仔細看下去, 對發郵件的人頗為無語。

這樣的東西, 真的能威脅到她?

照片倒都是真的, 不過她和車主們的關系,卻是很容易就能解釋清的。

一、三兩張照片分別是她從保時捷和瑪莎拉蒂上下來。

而這兩輛車的車主,她前幾天還一起吃過飯呢, 正是剛剛擺脫了渣男, 重獲新生的徐雅。

徐雅的兩輛車都是白色的, 內飾也很女性化,不過抓拍的人角度選得很好,只將車標和車身的一部分拍了進去,完美的避開了駕駛座的位置。

第二張是她站在一輛線條硬朗的越野車旁,哪怕再不懂行的小姑娘也能看出來這輛奔馳G級價值高昂。照片中她穿了件櫻花粉顏色的polo衫, 配上同款的白色裙褲,手上還跨著個黑色的大包。

這車的主人她也熟悉的很,正是這段日子經常跟她們寢室幾人混在一起的程子安,照片上這天她也有些印象,正是她們寢室幾人和程子安約了一起去打網球。

當時,車上可遠遠不止她和程子安兩人,坐在副駕駛的更不是她,而是紀月笙。這照片抓拍的時間,應該是她們剛剛下車不久,在車邊說話的時候。

照片取景時,卻故意將其他人的身影避開了。

至於這第四張第五張照片,她都懶得解釋了....

這兩張照片上車子的車主,分別是她兩位親愛的室友的家長,第四張是蘇櫻媽媽來看蘇櫻時坐的奔馳s600,第五張則是紀滄懷開的gmc七座大suv。

現在她總算是知道,為什麽有段時間她回學校時,總覺得背後有人盯著了。估計拍這些照片的人,就是在那些時候拍下的。

不過,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?

安暖又看了看那句話。

約她見面的地點——橫橋路的小山日料後門。

橫橋路就在工大北門不遠,從學校北門出去,再走兩個路口就能拐到橫橋路上。橫橋路除了有幾家餐館外,還有幾間並不算太正規的招待所和臺球廳,經常有社會閑散人員出沒,算是工大附近比較亂的一條街了。

上次她們看見蔣蘭蘭的地方,就在橫橋路路口。

看著這封郵件,安暖忽然想到了白天課上見到的王璐。

軍訓時還好好的人,怎麽會在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裏,虛弱成這樣?

記得,魯嶠一事中,玩具廠女工在暈倒後,便因為失血過多而變得身體虛弱。

前段時間,靳南還曾提醒過她。魯嶠的事情並沒有結束。

在魯嶠之後,到過墓穴並毀壞掉裏面壁畫的人,很有可能會受到墓穴主人的蠱惑,來找她麻煩。

原本,過去了月餘時間,她還以為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。

現在看來,事情卻遠遠沒有結束。

“櫻櫻,王璐住哪個寢室呀?”安暖從床上探出頭,向蘇櫻問道。她想證實,自己的猜測究竟正不正確。

“好像是313。”蘇櫻正敷著面膜,口齒不清的回答。

安暖翻身從床上下來,去了樓下313寢室。

313的門大開著,裏面的幾個女生正準備出門吃飯,走在最後的那個,出門前還扭頭問了一句,“王璐,用不用幫你帶點什麽吃的回來啊?”

裏面傳出個有氣無力的聲音:“幫我帶碗白粥吧,謝謝你了周晴。”

等人走後,安暖推門走了進去。

王璐正坐在桌前發呆,桌面上擺著幾盒剛開的藥,聽到推門聲,王璐問道:“忘帶什麽了嗎?”

邊說邊回頭,看到進來的人是安暖,她楞了一下。

外國語學院新生一共就這些人,平時上大課又都是一起的,哪怕互相不認識,也能混個臉熟。何況無論是安暖,還是蘇櫻、紀月笙,都是新生中相貌比較出眾的那一撥人。

她認得安暖,是這一屆英語專業的同學,“有什麽事嗎?”

安暖回身將門關上,這才走到王璐身旁。

王璐眼中的困惑更甚。

安暖問道:“有些事想問問你。”

王璐眼神微微瑟縮了一下,“是要找人幫忙翻譯日語嗎?可以找我們宿舍的周晴,她專業課學的很好..”

安暖:“不是這事兒。”

王璐微微垂下頭,伸手攏了攏耳邊的碎發,“我之前請了假,一直不在學校的。你有什麽事找別人問吧。”

安暖拉過一把椅子,坐在了王璐對面,低聲說道:“在離開學校前,你有沒有去見什麽人,或者遇到什麽意外的事情?”

王璐猛然擡起頭,詫異地看向安暖。

“你知道什麽?”

“別緊張,我沒有惡意的。我只是想知道,你離開學校前,究竟發生了什麽?”安暖聲音柔和了些。

王璐皺皺眉,有些狐疑的目光在安暖臉上停留了許久。

看著她不自然的表情,安暖心裏嘆了口氣,拿出手機,打開了剛才收到的那封郵件,然後將手機屏幕遞到王璐眼前。

“這是?”王璐不解,低頭看去,臉色不禁白了幾分。

安暖解釋:“這是我剛剛收到的郵件,裏面的照片是真的,不過卻不是對方想誤導人的那樣。”

王璐突兀的說出幾個字,“你別去。”

“為什麽?”

王璐的手指死死掐住衣角,“如果我說了,你要發誓,不能把事情再說出去。”

安暖點頭,神情鄭重,“我答應你。”

“在十一假期回來後,我也收到過這樣一封郵件,裏面有我的幾張照片,約我晚上八點在橫橋路的臺球廳見面,不然就把照片放到學校論壇。”

“我以為是什麽人的惡作劇,想去解釋清楚讓他不要瞎鬧。那間臺球廳我之前陪同學去過,加上約的時間不是很晚,我就去了。之後.....”

安暖手心捏了把汗。

王璐艱難地繼續說下去,“我也不知道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麽,在臺球廳門口等了幾分鐘,之後我就暈過去了,再醒來時在學校門口的招待所裏。”

這麽大的事,學校裏竟然沒有傳出一點風聲,再聯想到剛才蘇櫻和笙哥說的,學校近日不止一個女生經常暈倒,安暖心頭發緊。

“你沒把這件事告訴父母或者學校?”

王璐遲疑了下,“我跟我媽說了...她說這種事說出去,吃虧的只能是自己。前段時間請假,我就是回老家去檢查身體了。好在除了貧血,沒別的問題。”

除了貧血,沒別的問題?

貧血可就是大問題了!

安暖真不知道該說王璐的媽媽是精明還是糊塗了,被人迷暈,這麽大的事情,都忍住不報警。萬一出點什麽事,上哪後悔去呢?

安暖嘆了口氣:“放心吧,我不會說出去的。”

她現在基本可以肯定,這個給學校女生發匿名郵件,把人騙過去的人,肯定和魯嶠之事有關。

離開313寢室,安暖找了個沒人的陽臺,撥通靳南的電話。

手機裏傳來嘟嘟的聲音,卻一直沒有接通。

她心下焦急,這件事拖不得,明天的邀約,她若是不去,對方說不準還會對其他人下手。她又撥了一遍電話,對面還是無人接通。

安暖翻了翻通訊錄,找出了靳南的助手,卓智的手機號,撥了過去。

嘟嘟兩聲後,那邊傳出人聲。

“餵,您好,請問是哪位?”

“我是安暖。”安暖問道:“你知道靳醫生在哪嗎?我打他電話,一直打不通。”

“安小姐,靳隊長昨天就和宗信大師一起離開京城了,您有什麽要緊的事,我可以幫您轉達。”

安暖深吸一口氣,將學校近日的異常和她今天收到的郵件敘述了一遍,最終,說明了自己的推測。

“安小姐,你能確定消息的準確性嗎?”卓智認真問道。

安暖:“我不知道做這事的人,到底跟魯嶠,跟什麽古巫族墓穴有沒有關系。但是迷暈女大學生,致使這些昏迷的學生身體出現問題...這樣的事情,難道還不足以引起特管處的重視嗎?”

對面安靜了片刻。

之後,卓智的聲音再次傳來,“安小姐,我會馬上把這件事稟報給上面。請您保持手機暢通,稍後我再與您聯絡。”

魯嶠的案件不單單牽扯出了古巫族墓穴的事情,還涉及到好幾條人命,容不得特管處不重視。

很快,特管處的人便聯系上安暖,並要求她配合特管處行動。

作者有話要說: 補昨天的

☆、第 74 章

Y省邊界, 一處荒山。

兩道人影飛速向山上行去, 他們邁開的步子並不大, 可每走出一步,身形卻能竄出去好遠,就好像會了輕功似的。

手臂粗的蟒蛇從樹上垂下, 伺機而動,卻被走在前面的高大男子一把卡住。

後面圓臉的光頭少年湊了上來,“別人家都拿狗看門,這倒好, 用蛇看門。”

圓臉小光頭,正是大名鼎鼎的宗信大師, 他嘖嘖稱奇的看著靳南手中的蟒蛇, “別捏死了。正好帶回京城, 找你家老爺子幫泡個蛇膽酒。”

他們根據當年洛馨夢裏的信息, 一路找到這裏,洛馨夢中的道觀,就在這座山上。

這荒山別說人影, 連只鳥都沒有, 走到半山腰, 也才見著一個活的東西,就是手上的蟒蛇。

宗信大師示意靳南把蛇放回地上,他撚動著佛珠,嘴裏念念有詞的說著什麽。

地上的蟒蛇僵直了片刻,忽然開始向山上蠕動。

剩下的路, 有了蟒蛇的指引,好走了不少。在快到山頂的地方,他們終於看到了個破敗的小道觀,整個道觀,統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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